來不及反應最後兩把刀些微交錯釘上底邊,男 孩面無表情地深深一鞠躬後離開舞台。眾人屏息以 待卻遲遲等不到表演者結果揭曉。
「嗯?這樣是結束了嗎?」在觀眾席漸起騷動 時齋藤疑惑地轉頭問到,卻看見旁的醫生鐵青了 臉;
「櫻井さん?」在發直的雙眼前揮了揮手: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櫻井愣愣地回答。
沒有人發現?怎麼會沒人發現?台上的大布幔 在一開始推出來的顏色……
「沒人要來揭示結果嗎?」身旁的人果不其然 沒有注意到異狀。
「原本是鮮紅色啊……怎麼……」
「啊!有人出來了!」打斷櫻井的碎念。
「讓各位久等了,我們都知道要讓果實成熟可 口需要的是一段稍作等待的時間。」發話的是輪廓 濃深的小丑,長睫在燈光下拉出影子煽上臉。
「那麼我們將把被覆蓋下的秘密揭發於光明之 下。」魔術師接下話語,兩人開始動手慢慢掀開墨 紅色的布幔。
小心翼翼地拆下紅布,脫出刀鋒讓小刀仍維持 在擲刀者深深釘上的位置。
「那麼請各位先生女士們好好看著……曠世的 表演。」
布簾落地的同時驚呼及尖叫聲四起,較年輕的 女孩發著抖摀住雙眼,有人幾乎起身想望外逃,卻 讓好奇心拖住了腳步。
如同櫻井所設想,將鮮紅色布幔染上深沉的墨 紅不是錯覺……
「確實是血液……」
看著舞台木板釘上的婦人,手掌、脖子、腹部 及雙腳分別深陷著漂亮的刀柄,紅色的液體還沒有 停止汩汩地從刀口流出,櫻井的臆測在此時被證 實。
「咦……這是什麼意思……?那女人被殺了 嗎?怎麼回事……」對比櫻井的冷靜,齋藤開始歇 斯底里了起來。
「不知道……」瞇著眼睛瞪著台上的兩人。
「啊……我們的擲刀師果然技術還有待加強 呢!竟然射得這麼歪……」魔術師仔細看著插在婦 人身上的六把刀,而後者只是口吐著血緊閉雙眼。
「……搞什麼鬼……你們這是在殺人嗎……」 側旁觀眾席一位壯碩的男子忍不住懼怕及疑問,開 口大吼。
「不!怎麼會是殺人呢!請別說這麼恐怖的 話!」小丑在一旁回應道。
「各位觀眾不要著急!請各位先想想已經過了 零時的今天是什麼節日呢?」魔術師接著開口: 「沒錯!可是非常重要的聖誕節!兩千多年前一位 重要聖人的誕生日!沒有他現在也不會有西元年這 種記年方式,更不會有美好歡樂的節日可以度過 唷!」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們的表演呈現的 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人像!各位觀眾,聖誕 節快樂!」
舞台瞬間點亮的全部的燈光,表演者四人走上 前拉起笑容鞠躬,甚至連木板上的婦人都睜開雙眼 勾起極不自然的微笑;
「這位女士當然是我們團內的助手,謝謝她為 我們搏命演出!」與婦人相識一笑,魔術師繼續開 口:「所有的表演都是設計過的,驚擾到大家真是 不好意思!這就是我們最特別的表演。最後感謝大 家深夜的捧場,祝福各位有一個美好的節日!」語 畢又是一鞠躬,接著小丑走下台協助為數不多的觀 眾散場,破涕為笑的人們歡呼及掌聲,夜半的寂靜 畫破一道熱烈。